一片昏黑,躺了不知多久,葉南云聽見了從遠方而來的呼喊,亦真亦幻,交錯著。他渾身都泛著冷,記得自己是怎么倒下的。
他走向外頭的時候腳底打飄,外頭的路燈四射散開,上下移動著。他的腳逐漸邁不動了,垃圾袋沉重得似乎有千斤重。冷汗打濕了背部,他就那么無力地跪倒下來,仿佛只是太困了般。可是這一覺下去,就難睜開眼了。
方北將人抱起來的時候,葉南云像是斷了線的木偶,手腳都是軟的,一摸發(fā)現(xiàn)額頭滾燙,手卻冰涼。他急急地喊了幾聲葉南云,掐了一下人中,葉南云也沒有一點反應。方北心急如焚,他哪舍得打葉南云,讓他醒來,趕忙把人抱去車上,帶去醫(yī)院,想這樣不省人事下去怎么行啊。
車行駛到一半,剎車的時候,葉南云的頭狠狠地撞在窗戶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倏忽地醒來。
“南云,醒了嗎,疼不疼?”
這么溫柔一定不是方北吧,葉南云還在恍惚中,接著他聽見方北說,我現(xiàn)在帶你去醫(yī)院。
醫(yī)院……醫(yī)院?醫(yī)院!不能去!
葉南云含糊著聲音道:“不去……不去醫(yī)院……”
“別拿身體跟我倔?!闭f完方北覺得自己態(tài)度太強硬了,補了一句,”好不好?”
葉南云寧愿方北對他兇點,稍微點的溫柔,他就那么的吃軟不吃硬,鼻酸了一下,頭暈地窩在方北給他蓋的外套里頭,輕聲地回來一句“好。”
他剛剛差點就想順著直接講出來了,但是不行,那樣他也太自私了。葉南云心里疼得要命,疼得手指發(fā)麻。他要藏起來,藏到最終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才行,畢竟他也就只能陪他這么一程了。
到了醫(yī)院測了溫度,快四十度了,燒得葉南云犯糊涂,睜不開眼地躺在病床上一直在囈語著,喊疼。方北問他哪里疼,他卻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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