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zāi)年年有，餓死人的同樣也年年有，再饑荒也到不了咱們頭上，死了一茬人還會(huì)生出一茬，人是死不絕的。

        饑民造反殺就是了。

        百姓對(duì)于我們來(lái)說(shuō)是什么？

        就是羊群，我們是士大夫，我們是牧羊的，羊群遇上災(zāi)荒，我們盡量救護(hù)，但能救多少算多少，只要羊群還在，過(guò)了這一陣又是繁盛起來(lái)，可為了救羊群，把自己賠進(jìn)去，甚至以身飼羊就愚蠢了。

        你以地主為敵。

        可你難道不是大地主？

        你以勛貴為敵。

        可你難道不是勛貴？

        你和他們一樣，我們都一樣，皇帝坐天下，我們代天牧民，民就是我們的羊群，這才是綱常，我們需要做的是確保這個(gè)綱常永續(xù)，而不是毀了它。

        可你卻在毀了它。

        的確，你改變了這些百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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