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抬屍回來的幫眾先後進屋,口稱“副幫主”,向一個人參拜了。那個鐵棍幫副幫主哼得一哼,道:“該Si的拜鬼教,還是動了手!咦,這個毛人......拜鬼教的教主?他怎麼也Si了?畢老三,你說。”畢老三便是在刁石岡上用刀劈開屍T頭顱查驗的那名幫眾,他在鐵棍幫中雖無職分,做事卻甚為g練,頗得這個副幫主的器重。
畢老三道:“回稟副幫主,咱們弟兄六個得令,去刁石岡上打探紀副香主一眾兄弟的消息,不想在岡上除了看見三百多具屍首,便是不見一個活人!咱們弟兄六個查看一番,原來這些屍T,便是拜鬼教此來向咱們鐵棍幫挑戰(zhàn)尋釁的全部人手與紀副幫主一眾兄弟,咱們一方的眾兄弟身上都有鉤傷、刀傷,臉面上還有中了鋼針暗器的,顯是受了拜鬼教的圍攻,而拜鬼教教眾的屍身上只有少數(shù)帶著棍傷,其余大多數(shù)沒有外傷,只是見了有些張眼暴斃之人眼底一片血紅,不知他們究竟怎麼Si的。咱們弟兄六個又再查找他們致Si的跡象,發(fā)現(xiàn)所有屍T的腦袋都是十分輕的,屬下便撿了拜鬼教的一把刀,劈了幾個腦袋來瞧。原來......原來那些屍首的腦袋內(nèi)全都空了......腦漿子......腦漿子一點兒也沒有了......”說道最後一句時,忍不住機伶伶打個哆嗦,卻是不自禁地又想到了惡鬼食腦的主意上。
鐵棍幫副幫主“啊”的一聲低呼,道:“有這種事?”接著屋內(nèi)發(fā)出些“娑娑娑”的聲響,當是他在查看三個抬回來的Si屍頭顱,隨聽他問道:“這個人是誰?是拜鬼教的教眾?”
畢老三答道:“此人與拜鬼教教眾的服飾不同,倒斃之地也與拜鬼教的教眾相隔頗遠,咱們見了可疑,才將他一道搬回來。在這人身邊還有一個小木簍,請副幫主過目?!北銓⒛侵幌x簍拿出來呈過去。
鐵棍幫副幫主道:“難道是個采螢的?”接著傳出“啪”“啪”兩響,那副幫主“哦”的一聲,意似沉重,想是他使鐵棍打碎了兩個Si屍的頭顱,見到了頭顱內(nèi)的景狀。等了少刻,聽他說道:“既然拜鬼教來犯的敵人已全數(shù)覆沒了,叫大夥都歇了罷?!北阌腥舜饝?yīng)一聲,出房傳令。
宅院內(nèi)外本是散著百余人各在把守巡邏,想是那副幫主早防備著拜鬼教會打上門來。那副幫主又向畢老三等六人道:“你們幾個這一趟事g得不錯,可記一功,待我稟明幫主之後,各有賞賜。紀副香主的屍身嘛,明日設(shè)個靈堂,傳鎮(zhèn)上的大小商號都來吊一吊,這件事,便由畢老三C辦罷。拜鬼教的教主與這個人,明日搬出鎮(zhèn)外埋了?!碑吚先却笙舶葜x了,抬了三個屍身出來。
云、雀二人待院中的人手走凈,現(xiàn)出身來,見屋內(nèi)的燈火將那副幫主的影子映在窗上,正在伏案疾書,直至他擱下筆,才推門而入。那副幫主是個三十幾歲的粗眉漢子,突然見到兩個生人進屋,吃了一驚,剛叫了一個“你”字,便被毒雀閃近身前,伸指在他咽喉處輕輕一彈,阻得他氣息一窒,後面的話即說不出來。
鐵棍幫副幫主應(yīng)變倒也迅快,借著被毒雀這一彈,嗒嗒後退兩步,右手抄起倚在墻邊的鐵棍,急x1一口氣,左手扶上棍尾,使個圈勁,棍頭猛地向毒雀斜掃而至。毒雀原是用棍的行家,見了對方這一招的手法、力道、呼x1、步法配合得恰到好處,忍不住贊一句:“底子打得倒好。”
眼看那一棍便要打上毒雀左腦太yAnx,只見毒雀左手食、中二指驀地搭上棍頭,先運出一GU柔力化去擊到的猛勁,拇指與食、中二指將棍一捏一抖,這副幫主便握不住棍,愕然撒手。毒雀把棍一松,伸掌握住棍心,單手舞花,那棍猶如一陣旋風(fēng)也似,刮得桌上的紙箋刷刷作響,幸好那疊紙壓在硯臺下面,否則早已飄飛四散。
鐵棍幫副幫主只瞧得目定口呆。忽然,毒雀將棍一住,扔在他手里,道:“再來?!辫F棍幫副幫主微作猶豫,強笑道:“在下還知道些高下?!泵㈣F棍一放,抱拳道:“不知兩位好朋友駕臨敝處,有什麼指教麼?”他見毒雀露了這一手功夫,知道兩個來人絕非易與,亦知二人此來必有所求,是以要小心應(yīng)對。
云水凝將案上那一篇寫了多半幅的紙拿起來略略一看,對毒雀道:“是他寫給幫主稟報今夜刁石岡之事的信。”
毒雀向鐵棍幫副幫主道:“咱們要問你幾句話。”
鐵棍幫副幫主道:“請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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