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銅甲牛王落腳,到這漢子飛出砸入人群不過兩三剎的工夫,銅甲牛王勢子未住,直向呂大公子主仆三人沖到,呂大公子急叫一聲“快走”,三人倏地躍空而起,向西縱落。呂大公子現(xiàn)下自認有寶在身,手下島人又所剩不多,自白衣少nV在他身後跟了一陣兒,也知城中果有修為高絕、遠勝自己之輩,本不愿冒險躍起,成為活靶,但此刻為勢所迫,只能顧得一時算得一時。身剛起在空處,突聽右側(cè)島人痛哼一聲,身子跌撲回房上,原來是那銅甲牛王手中九尺金瓜大錘急掄,掃中了那名島人兩腿,將他打落下去。那名島人兩手正自撐起,yu往一旁滾開,只聽“噗”的一響,周遭百余人駭然而呼,卻是那銅甲牛王一腳踏穿了那名島人的後心。
呂大公子見那銅甲牛王背脊後縮,就要竄空來撲自己,實無把握以手中飛輪及時殺傷了它,急自懷中m0出所得假玉,猛力向銅甲牛王拋去。銅甲牛王左手一抄,將那假玉接住,哂笑道:“天懸島人,不過如此!”正自得意,忽覺身後一陣烈風(fēng)夾著嘶嘶之聲猛然襲到,聽出來勢奇大,忙將身偏向一邊,饒是如此,仍被打中,只感一陣劇痛,牛身上已被劃開一道血口,不由得仰頭一聲痛吼。
原來傷了這銅甲牛王的竟是巨力尊者手下所余那金剛,方才他與兩只牛JiNg相斗之時,為了伺機偷襲呂大公子奪寶,并未使出全力,只是半虛半實地接應(yīng)。這時見了寶物已到銅甲牛王手中,知道對方非是易與,趁著它對自己未多留意,催動怨Y大斧之力,狠命價往它身上劈下。
銅甲牛王見那怨Y大斧燃著森森綠sE火焰,鼻中噴了兩口大氣,忽地大笑道:“久聞屍山紅骨嶺巨力尊者的大名,本王多年來總想與他切磋親近一番而不可得,本王原道此次輳讔城中奪寶或可與其相遇,不想前日夜里,他竟身Si人手。可惜,可惜!本王既無緣與他見個高下,你又是他手下得力的人,雖然功夫差了許多,也權(quán)且是個意思,你便代他一代,與本王耍耍罷!”說著將那假玉放入半人腰側(cè)口袋,巨大的身軀一晃,向那金剛身前撞到。
那金剛本在小心防備,見它來勢猛絕,右手怨Y大斧急往它左頸劈去。銅甲牛王大叫道:“來呵!”腦袋往側(cè)一偏,那怨Y大斧直劈在它左肩肩甲之上,接著聽它發(fā)出一聲牛哞,頭一擺處,左角狠碰在那金剛左側(cè)太yAnx上,那金剛受力不住,頓感昏暈,身子不由自主地斜走開去。
銅甲牛王手中金瓜大錘砸下,正中那金剛x腹之間,只聽“夸剌剌”一陣大響,卻是那金剛被擊得往後跌退,壓毀了身後半邊民房。那銅甲牛王仍不放他,巨大的身軀躍起半空,兩只前蹄往內(nèi)一斂,正踏在他肚腹之上。
那金剛一聲慘嚎,口中鮮血狂噴,上半身仰了仰,便不再動。銅甲牛王舉起金瓜大錘,一錘錘狠命價往他頭上砸落,殘房上的碎瓦石屑被震得紛紛掉落,大地也在隨著顫動。周遭數(shù)百人盡都停下了手,駭然而視,遠處仍向這邊圍聚的各方人流也都緩了下來。
銅甲牛王仰頭一聲長哞,終於停下手來,重又縱上屋頂,厲聲大叫道:“誰要搶奪寶物?誰要搶奪寶物?”眾人見那金剛身形不知怎麼縮短了些,肚腹內(nèi)凹,上半身陷在一個大碎坑中,頭肩處和著一灘血泥,早已不成其形,大都驚懼退避。
忽地一陣嗚嗚之響起處,一只飛輪迅疾飛至銅甲牛王面前,銅甲牛王金瓜大錘一豎劈去,正將那輪一劈兩半。眾人只覺眼前花了一花,似是有什麼物事自兩片半輪中飛出,旋著花往銅甲牛王頸中打去。銅甲牛王一聲低哼,它脖頸四面卻有四只小輪cHa入了去,四圍人眾發(fā)出許多“哦”“呀”“啊”“嗯”之聲,意頗欽佩、贊嘆。
這只飛輪卻是呂大公子所發(fā),他帶領(lǐng)八名島人來這輳讔城中奪寶,本是意氣風(fēng)發(fā)、躊躇自得,待至他一行傷亡慘重,又領(lǐng)略了白衣少nV的高絕修為,已不自禁地有些灰心喪志,到了後來為勢所b,不得已交出所得假玉,只覺甚是羞愧,那銅甲牛王又說了句“天懸島人,不過如此”的譏嘲之言,他身為天懸島的大公子,向來驕傲慣了,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氣去?又想自己日後還要承繼天懸島島主之位,若這黑玉最後果真為魔力門這銅甲牛王奪去,江湖上人人都會說是天懸島的呂大公子技不如人、貪生怕Si失了寶物,如此自己豈不受累一世?於是心中打定主意,今日得不得寶已在其次,最為緊要之事乃是絕不能使自己的名聲與他天懸島的威名有半分損礙,是以定要盡力殺傷了這銅甲牛王,找回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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