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邀來到夙音的寢殿,伊澈輕輕敲擊門扉,得到應(yīng)允后推門進入。
看著滿地散落的,皆是未完成的曲譜,再看看斜倚在臨窗軟榻上的蓬萊國主,伊澈彎腰將一張張樂譜撿拾起來放到一旁,望著神情有些陰沉的清俊面孔彎起唇角,柔聲笑道:“這是怎么了?將樂譜亂扔,不像是夙音國主會做出的事情?!?br>
“都是些無用的,不要也罷?!钡瓚?yīng)了一聲,瞇起如夜空般深邃的藍眸緊盯伊澈的一舉一動,夙音按耐下近些日子以來攪擾得他無法安寧的煩躁,緩緩伸出一只手,“坐到我身邊來?!?br>
依言走過去在榻沿坐下,伊澈含笑看著夙音,明知對方不太愉悅的原因卻不點明,只安靜等他開口。
果然,見伊澈笑而不語,夙音終究忍不住皺了皺眉,突然扣住他纖瘦的手腕往身前一拉,將人牢牢抱住。垂眼看住笑盈盈的冰藍眼眸,他抿了抿線條優(yōu)雅的薄唇,低聲哼道:“為何將我送去空桑的聘禮全部退回?你就這般不愿做我這一國之后?”
“夙音……”知道該來的終歸躲不過去,伊澈輕輕嘆了口氣,抬手輕撫俊美白皙的面頰,“關(guān)于這件事,我已經(jīng)對你說得很清楚了,你又何必再如此執(zhí)拗?”
當(dāng)然知道原因,但也正因為知道原因,夙音才會如此不爽。勾起小巧的下頜,盯著平靜的眼眸看了一會兒,他突然俯身吻住柔軟唇瓣,仿佛要將伊澈吞入腹中般肆意舔咬吮吸,舌尖抵入溫暖的口腔放肆翻攪。
一吻畢,見伊澈雖然面帶薄紅,輕喘不休,可眼神還是溫和沉靜,夙音不禁感到一絲挫敗——永遠都是這樣,哪怕彼此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可他依然感覺不到心安,感覺不到懷中少年對待自己有任何一點特別。突然很想要撕碎這份平靜,他松開換在伊澈腰間的手,徑自起身走到古箏前,望著不解看來的冰藍眼眸道:“我剛制了一支曲子,你來聽聽吧?!?br>
修長骨干的手指之下,琴音錚錚宛如流水,繚繞在耳畔好似情人間的竊竊私語,聽得伊澈不自覺瞇了瞇眼,緩緩靠倒在榻上,凝神傾聽。漸漸的,他感覺鉆入耳中的不再是悠揚的樂曲,更像是夙音與自己抵死纏綿之際訴說的愛語,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眼中漾開一抹迷蒙的水霧。在周身莫名涌起的燥熱中掙扎了幾下,他輕輕拉扯著扣得整齊完好的衣襟,顫巍巍喚道:“夙音……”
“嗯?”低低應(yīng)著,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止,直到以樂曲為媒介編織出的幻境完成,夙音這才走過去,居高臨下看住軟綿綿倒在榻上,面上浮著些許情欲潮紅的少年。指尖落到微啟的唇瓣上,拇指指腹在飽滿紅艷的下唇上不輕不重的撫摸,他勾勾唇角,宛如誘惑般低啞呢喃:“澈兒……你想要我,對不對?”
輕微的癢意從唇上傳來,伊澈情不自禁張開嘴輕輕咬住微涼的手指,用舌尖討好的舔舐,對神色晦暗不明的夙音伸出手,含含糊糊喘道:“想要……夙音……給我……”
坐到伊澈身邊,任由他摟著頸脖,夙音瞇眼享受著主動送上的軟唇,手指靈巧挑開他的衣襟。捻住一粒嫣紅的乳珠在指間揉捏,聽著少年輕柔的呻吟傳來,他急促低喘了一聲,一口咬住在唇上亂動的舌尖,啞聲道:“自己做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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