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自知罪孽深重。”左耀卿翻身下榻,半跪在地,懇切道,“只求道長憐憫告知,那位與我同行的姑娘現(xiàn)下何處?”
“怎么,難道你以為老夫不知你二人是道侶?小子,你還太nEnG了!”
南山嘲諷他的自作聰明,冷淡回道:“你跪錯了人。十三道雷劫,她替你受了余下十二道,區(qū)區(qū)筑基九階,如此自不量力,早就Si了!”
此言一出,屋內(nèi)霎時一片Si寂。
男人微垂著頭,看不清面上的神情。南山道人打定了主意教他Si心,繼續(xù)道:“也是難得。老夫活了這么些年,以命抵命的蠢事見過不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慘烈下場的。她替你擋劫,尸骨無存,這債,你便是還上一萬年也還不清了。”
尸骨無存……呵。
左耀卿靜靜聽著,半晌,突然低笑出聲。驟聞道侶喪命竟是這般反應(yīng),南山大怒,全當(dāng)他狠心無情至此,未承想男人緩緩道:“道長,你不必再說,我知曉她還活著?!?br>
南山聞言怔住了。g枯褶皺的臉上,一雙渾濁的眼透出寒光,那道橫跨半面的猙獰疤痕似乎也在起伏蠕動著。
不過,只是片刻,他就恢復(fù)了平靜。
“小子,你昏頭了。老夫憑何欺瞞于你?”
左耀卿抬起頭,毫不畏懼地正視于他,反問道:“道長自詡妙手仁心,如今好不容易顯出蹤跡,卻寧可偏安一隅而拒見遠(yuǎn)來求醫(yī)之人,緣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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