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隨著張彥球一聲令下,從鄜坊各縣調(diào)來的劊子手們幾乎在同一時間落刀,場上鮮血噴濺,慘不忍睹。
東方逵暗自感慨。
聽聞邵樹德素得軍心,本以為他是個對軍士百般遷就的人,沒想到也有這么狠辣的一面。作亂過的刺頭,即便后來安撫了下來,一般而言也不能再用了,這是軍頭們的共識。除非像魏博那樣,全鎮(zhèn)都是刺頭,那就真的只能曲意遷就大頭兵,沒其他辦法。
行刑完畢后,張彥球站了起來,看向在外圍觀的部分鄜州軍士,大聲道:“未參與叛亂的,人賞蕃錦一匹。靈武郡王說話算話,兩年就是兩年,欺騙爾等作甚?”
“朔方豐安軍,光啟三年戍守蘭州廣武梁,論期兩年,已經(jīng)返回夏州。”
“天德軍,光啟三年戍守河州鳳林關、平夷守捉城,已經(jīng)在返回夏州的路上?!?br>
“經(jīng)略軍,光啟三年戍守臨州狄道、長城堡、大來谷,即將返回夏州。”
“新泉軍,光啟三年戍守會州新泉軍城、會寧關,已經(jīng)返回夏州?!?br>
張彥球走在滿地的鮮血與頭顱之中,道:“振武軍,本月就將開赴隴右,戍守鳳林關、平夷守捉城、大來谷,你等可問問振武軍兒郎,可害怕靈武郡王食言?”
“說兩年,就是兩年!何疑耶?”張彥球怒問道。
鄜坊軍士被刑場上的鮮血所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們默默地看向了戍守在刑場周圍的振武軍軍士,見他們臉色淡然,似乎并不怎么擔心上級食言,讓他們在外地超期戍守,下意識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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