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誠便陪著岳父大人季智恒來到書房中聊著,別看張誠在北路之時,一副威風八面的樣子,如今到了季府便如那進了籠子里的小鳥一般。
“什么?”
張誠的岳父季智恒一臉驚異的望著張誠,又問道:“寧光遠竟連大年都不回京中,你在北路可是要看住了他,莫叫他失了管教,徑行那玩樂之事!”
張誠嘴上答應著,心中卻在苦笑不已,他一個外甥女婿,又如何去管教妻舅大人呢,真是的!
季智恒坐著喝了口熱茶,略緩了些酒意,才又問道:“忠忱在北路卻是鋒芒過盛了一些,如此不是自保之道??!”
“岳父大人說得是,可地方上確是不比這京師,若不顯些威勢,又怎壓得住那些卑劣之小人,畏手畏腳又怎能成就大事,即算募來勇士,又將以何養(yǎng)之。
不惟宣鎮(zhèn),舉國各處邊鎮(zhèn),甚至各省州府,又有何處不是如此,想我偌大土地,卻養(yǎng)不起數(shù)十,乃至十數(shù)萬精勇的軍士,豈不是國之悲哀。”
張誠一番話,直說得季智恒臉色幾經(jīng)變換,卻聽張誠又道:“方今,內有流寇肆虐,外有東虜虎視眈眈,可國帑空耗,朝綱不振,兵將皆不用心,亦不敢戰(zhàn),直如一派王朝末世之景象。
女婿我主鎮(zhèn)北路,若凡事都循規(guī)蹈矩,早晚必為所誤,事急要從權,就算有些許過分,但募得精勇,練成強軍在手,上可報答君恩深重,下可保一方百姓,更是自保之根本?!?br>
季智恒也是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可朝中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看似平和,其私底下全是利益糾葛,忠忱你這般做派,就怕眾口鑠金,到時就算君恩浩蕩,怕也不好護佑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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