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觀南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伸手將掉在地上的枕頭放在了許梵的頭頂,以免他被床板撞成了傻子。
淫聲浪語不絕于耳,一聲聲都像針一樣往宴觀南耳朵里扎,擾得他有一些心煩意亂。
他戒煙好幾年了,身上也沒備著煙。
知道黎輕舟是個老煙槍,他撿起地上的褲子,從兜里掏出煙和火機,起身端坐在床對面的羅漢榻上。
銀質的Zippo打火機亮起,藍芯的橙紅色火苗竄出,躍動的光芒照亮了宴觀南那張有些面無表情的臉,映照出他深邃眼底一閃而過的復雜情緒。
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他垂眸,金邊眼鏡的鏡片掩住眼底翻涌激蕩的暗嘲。
嘴里含著的香煙被點燃。他咬著煙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他緩緩吐出一串長長的煙霧。
煙霧裊裊上升,彌漫在那雕塑般禁欲的面龐上,增加了眉宇間些許的煙火氣。
他的抽法并不急促,每一次吸入都深沉且悠長,似乎在那縹緲的煙霧中尋找著某種片刻的安寧,卻似乎始終難以撫平心底的褶皺。
抽完一只煙,他有些心煩意亂的開始玩打火機。打火機在他指間翻飛,像是一只靈巧的銀色蝴蝶,上下翻滾,卻始終無法逃脫他的掌控。
每一次開合,都伴隨著清脆的「咔噠」聲,像是他此刻煩躁心情的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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