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范秋艷打過兩次電話,說話的氛圍還是有點兒尷尬。一次是傅清清康復(fù)出院,范秋艷打了一通電話,說梁溫已經(jīng)被判刑。她沒有說傅清清的態(tài)度,以那個女人頑劣的程度,她一定非常怨恨傅清淺。再有一次就是前幾天,范秋艷打來電話,只是問她過得好不好。沒有提家里的鎖事,也沒提錢的事。

        傅清淺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當(dāng)初病房里范秋艷不分青紅皂白的那一巴掌,就像打在她的心上,想一點兒芥蒂沒有,只怕短時間內(nèi)辦不到。

        但就像沈流云說的,指望得到家里人的照顧,是不可能的了。

        傅清淺與家人的關(guān)系仿佛只能止于此,淡淡的問候,不去索要,不去辱罵,就已經(jīng)是最和諧融洽的狀態(tài)了。

        想到這里,傅清淺有點兒懂得自己心底深處時揮不去的難過和孤獨是什么了。是沒有溫度,冷冰冰的血脈親情。即便它待在那里紋絲不動,仍舊是傷人的。

        因為血肉親情本來就該是火熱流動的,所以,靜止不動,或者太過冷靜自持,都是不正常的。

        傅清淺扯過被子,蓋到臉上。不想再想那些人和事了。

        她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她會努力,不再重復(fù)那樣的家庭悲劇。

        是江語然給江方喻打的電話,叫他來“語笑嫣然”找她。

        江方喻終于抽出一點兒時間過來了,江語然只管喝酒,又一句話不說,也不跟他打招呼。

        江方喻立在那里看了看,店里一個客人也沒有,殷勤的店員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今天整個“語笑嫣然”就只有江語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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