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還沒辦法原諒她。”

        沈葉白說:“不可能因為她得了絕癥,所有的前嫌就一下解開了。”盡管現(xiàn)在的尹青的確讓他很痛心,不然,他也不會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返回夏城。

        傅清淺說:“要恨就恨啊,沒人說她得了絕癥,你就不能恨了。要允許自己恨,釋放情緒是自己的權利。而且,稀釋恨意的最好辦法就是允許自己恨。一旦這種情緒來了,就接納它,時間久了,慢慢會覺得自己不那么恨了。相反,壓制才不利于釋放。”

        沈葉白扭頭看她,他的情緒稍微平穩(wěn):“道德真的允許一個人痛恨自己即將離世的親人?”

        傅清淺靜靜的盯緊他:“當然,合理的情緒為什么不允許?”她蹭了蹭他的肩頭說:“之所以你會感覺難受,是除了恨,你還擔心她?!碑吘寡獫庥谒嗪亲o著他長大,即便方法有誤,但用心良苦,他們的母子情份不能說不濃重,只是,一時很難轉過那個彎兒來。

        “你擔心她也是正常合理的,不要說她愛你,就算那些兵刃相見的親人之間,也不可能一點兒情份沒有。相反,也不是有了這種擔憂就不能恨了。愛與恨是完全可以在一個人身上共存的。恨的情緒上來的時候,你就允許自己恨她。等擔心的情緒上來的時候,你就允許自己打電話,或者去看她。不管哪種情緒冒出來,都坦然接受,慢慢的,心態(tài)就會平和很多,也不會感覺那樣矛盾了。”

        沈葉白垂下眸子,傅清淺在他咫尺間的距離微笑,細細的眼睛,尖尖的下頜,瘦窄的臉龐,感覺小小的,和風細雨,他一顆焦躁不安的心,奇異般的平靜下來。

        他忍不住低下頭,湊近了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

        哇,好癢。

        傅清淺下意識想要躲閃,被他伸過來的大手率先扶住下頜,接著他的身體下沉,將她壓倒床面上。

        室內已經(jīng)完全暗淡下來,朦朦朧朧的光線籠罩在皎白的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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