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秋艷毫無神采的死魚眼睛也忍不住濕潤起來,胸口那里堵塞得厲害,想到昨天病房里,傅清淺那樣憎惡的眼神,頓時疼得心如刀割。傅清淺控訴的沒錯,是她這個不爭氣的母親,將孩子們都害慘了。一輩子窩窩囊囊,碌碌無為,沉重的擔(dān)子都要落到孩子的肩膀上,眼見已經(jīng)將其壓垮了,而她卻渾然不知。

        那樣自私,又可悲,難怪會招來孩子的唾棄與厭惡。

        但是,不管怎么樣,她終歸是個母親……沒有本事的母親??梢幌氲胶⒆釉鵁o數(shù)次在死亡的邊緣游移,她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范秋艷抽泣著,蹲下身拾撿地上散落的水餃,已經(jīng)沾上灰了,都不能吃了。

        拾撿的時候,突然生出無以名狀的悲傷。

        去往機(jī)場的路上,傅清淺先給沈流云打電話,問她知不知道沈葉白飛回易城的消息。

        沈流云表示不知,她甚至連沈葉白跟她來了明城都不知道。

        傅清淺急得沒辦法,又給林景笙打過去。她開口就爆發(fā)出嗓音:“沈葉白不見了!”

        “不見了?”林景笙表示出不可思議:“怎么會不見了?”

        傅清淺輕輕的哽了聲:“昨天本來說好訂今天的機(jī)票回來,但是,我沒想到他只讓秘書訂了我一個人的票。早晨我一起來,就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連行李箱也拿走了。”

        林景笙心里驚呼:“慘了!”,他不敢真的叫出聲來。知道傅清淺已經(jīng)預(yù)感到不好,心力交瘁了。他再表現(xiàn)出驚慌,非嚇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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