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市長甚至希望潘唔能能有一條生路,保留這么一個活口,這樣,才能從他嘴里挖出更多的東西。
但是,這終歸是梁市長一廂情愿的想法,潘唔能現(xiàn)在在省里被人控制著,自己說了不算。
這幾日,市委書記一直稱病沒來上班,梁市長安排秘書悄悄打聽,知道書記根本就沒在興州,一直龜縮在杭州。
梁市長知道書記在杭州干嘛,知道他在忙乎什么,但是,梁市長很無奈,宦海是個無際的海洋,他只能望洋興嘆。
“據(jù)我所知,潘唔能為了活命,在沒有事先預兆的情況下,在檢察院里突然交代了很多東西,全部是涉及經(jīng)濟方面的,涉及大人物的,檢察院的審理人員抓緊整理上報……結果,辦案人員隨即被痛批一頓,全部撤換,調(diào)離原工作崗位,隨即換了新的辦案人員,重新審理……新的辦案人員接到的指令是只審理和爆炸案涉黑有關的情況,別的一概不準涉及……所以,潘唔能在隨后的審理中被強硬告知,只交代爆炸案和涉黑事件,別的無關話題不準交代,交代了也不記錄,不涉及……”老同學在電話里告訴梁市長。
“暈倒,這和那濟南的高官段義和爆炸案不是一樣的處理辦法嗎?他也是這么被快速處理處死的,想交代立功沒有被準許……”梁市長心里冷了半截。
“是的,這案子和那案子具有共性,大致差不多,不光是那一個案子,全國這樣類似的案子很多起了,溫州一個市委書記殺情婦案也是這樣處理的……不能往上牽扯,一旦開了口子,就堵不住了,后果不堪設想,所以,一定要在源頭堵住,不能擴大化,適可而止……”老同學說:“案件現(xiàn)在審理的進度突然加快了,似乎很快就要判決……”
“哦……那我豈不是白費力氣了……白折騰這么久……”梁市長很沮喪。
“別灰心,老同學,這政治斗爭復雜得很,官場博弈你死我活,勝負難辨,真假難分,那潘唔能先期交代的問題直接送到上面去了,這可是個定時炸彈,沒事的時候一萬年也不好爆炸,需要的時候就是一枚重量級的,說不定就能掀翻幾個,這年頭,在官場,誰不想揪住別人的小辮子,誰不想多掌握一點別人的把柄啊……”
“這倒也是?!?br>
“所以,不到最后,不要輕易言敗,我估計潘唔能交代的那材料會讓很多人不安,這材料掌握在誰手里,和這人不和的政敵就要掂量掂量,你們市里的那老家伙這些日子一直在省里奔波,估計是睡不好覺的……哈哈,你可是比他舒服啊,人家這么大一把年紀,被你這么折騰,好無良哦……”
梁市長聞聽笑了,心里覺得安穩(wěn)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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