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盧龍。

        高延壽已經與乙支文德的人頭對視了整整一個下午,曾經三次力阻楊廣東征的高句麗名將就這么死了,被一個無名小子砍了腦袋。

        自己要怎么跟上面交待呢?

        實話實說肯定不行,他高延壽擔不起這個責任,撒謊更不行,畢竟那么多人看著呢,萬一事后傳到榮留王耳朵里,那可是欺君之罪。

        高延壽越想越氣,突然伸手在面前的人頭上拍了下。

        然后他就頓悟了,人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兒,不管生前多么威風,死了也就死了,再牛逼的人腦袋被砍下來也就是一堆爛肉,活人終究還是需要為自己考慮,外面還有一千萬貫堆在那兒呢,有這么多錢,想必榮留王應該不會記得乙支文德是誰!

        問題解決了,高延壽頓時一身輕松,拍了拍手:“找個好點的仵作,把莫離支大人的人頭縫回去吧?!?br>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贝谝慌缘挠H衛(wèi)將人頭捧起快步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與剛剛趕回來的高惠真撞上。

        曾經高高在上的南部大人如今狼狽的一逼,滿頭滿臉的血污,隨身的配劍也不見了,锃光瓦亮的甲胄滿是黑泥,看上去就跟剛打了敗仗似的。

        “南,南部大人!”

        高惠真理都沒理那親衛(wèi),盯著乙支文德的人頭看了片刻,揮手示意讓他下去,等親衛(wèi)離開,這才對高延壽問道:“乙支文德死了是好事,有他在我們永遠都會被排斥的權力中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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