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同一時期,根據外部環(huán)境的不同,所作出的選擇也會發(fā)生變化。
曾經的淵蓋蘇文這個時間段在做什么已經變的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擁有后世記憶的李恪不介意用最惡毒的想法來揣摩人心,哪怕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實才是這個時代最壞的那個人。
所以,淵蓋蘇文說的一點沒錯,只要拿到錢,李恪立刻就會讓人殺了他,什么長遠規(guī)劃,什么統(tǒng)一大計都是拿來忽悠人的,在這個交通靠走,通訊靠吼的時代根本行不通。
就算高句麗真的被納入大唐的領土又能如何,山高皇帝遠的,照樣聽調不聽宣。
“姑丈,你怎么看,一千萬貫錢財可不是什么小數目,就算全部換成銀子也要數十輛馬車才能裝得下,而且這事兒還得避開高句麗人,不能讓他們知道,您老在這邊待了這么多年,應該能想到辦法吧?”
“辦法不是沒有,不過現在說有點晚了?!?br>
薛萬徹捋著胡子,皺眉說道:“如果你能提前通知我一聲,或許我可以走走登州水師的門路,從海上把這些錢運走。”
李恪搖頭:“海上就不要想了,無遮無攔一眼能看出幾十里,您老還真當高句麗水師是擺在那里看的,萬一真打起來咱們可不好交待。”
薛萬徹嗤笑一聲:“打起來又能如何,朝庭現在缺錢都缺瘋了,真有一千萬貫擺在那其他,只怕連魏黑子都會嗷嗷叫著往上沖。”
“那也不行,海上風險太大,不可控因素太多,不到萬不得以我絕不會同意?!崩钽∫琅f否決了薛萬徹的提意,想了想說道:“還是在陸地上想辦法吧,看看有沒有小路,哪怕兜幾個圈子也沒問題?!?br>
“那咱就沒辦法了,咱老薛是粗人,你讓咱上陣殺敵那沒得說,這行軍布陣嘛……還得是徐老道?!?br>
所謂徐老道指的是李勣,李勣本名徐世勣,為避李二的名諱改名徐勣,后來李二又賜了國姓,所以才改姓李。
不過現在說這半點用處都沒有,李勣再牛逼人也在長安,遠水解不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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