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種不可言說的理由,謝文茵和司寇勉勉強強趕在司家午飯開始之前才到,還差點忘了帶給二老的禮物,幸虧大宮女連翹機靈,一早塞進馬車里。

        謝文茵出入大學士府這么多年,這是最抬不起頭的一次,總感覺眾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促狹和打趣。

        明明應(yīng)該一早來敬茶的,偏偏中午來吃飯。

        想到這里,她狠狠瞪了一眼司寇,司寇像是渾然未覺,只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緊了些。

        司夫人把認親宴安排在了正廳,司寇的幾個兄姐都來了,還有幾個隔房的長輩,就連城陽王也赫然在列,遠遠地就聽見眾人說話的聲音,好不熱鬧。

        謝文茵向來是個好熱鬧的性子,這種場合原本是她的場子。可新婚頭一天就睡到日上三竿,讓她多少覺得有些沒底氣過去主動搭話。

        司家上下跟謝文茵都是舊識。司家大姐眼尖,見她來了,也不拘泥公主身份,遠遠就開始打趣。

        “瞧瞧,打小兒就在我們家賴著的姑娘,這回真成兒媳婦了?!闭f畢故意看一眼司夫人,“有人等你這杯媳婦茶等的頭發(fā)都白了,我這傻弟弟再不出手,她自己都要出馬了。”

        謝文茵愈發(fā)覺得不好意思,訕訕道。

        “怪我,來遲了?!?br>
        “她早上給我煎了些藥?!彼究苊娌桓纳厝鲋e,“故而有些遲了。”

        司家上下哪里見過他如此公然維護別人,當下心里都跟明鏡一樣,就算有些長輩想趁機敲打敲打新娘子,別在長輩面前擺譜,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人家有夫君縱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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