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牢出來的時候,陸夭整個人都是輕松的,鵝黃色的裙擺飛揚,仿佛把所有負擔(dān)都拋掉了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是三伏天偷偷溜出去吃了碗梅子冰,又像是梅雨季的衣服終于被曬干了一樣,從里到外都透著熨帖。

        謝知蘊就在大牢外等她,遠遠地見她出來,便走上前來迎。

        逆著光,她看見那雙清亮眸子似是透著幾分笑意,還未來得及細品,那人已經(jīng)把手遞過來了。

        謝知蘊掌心很厚實,跟他俊逸精致的外表其實有很大區(qū)別,每根手指指根都有凸起的老繭,細細摩挲著她柔嫩的指尖,酥酥麻麻像是撓在心上一樣。

        剛剛從暗無天日的大牢來到和風(fēng)煦日的人間,身邊是兩世的夫君,陸夭有種恍惚的錯覺,就像她和他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她招了嗎?”寧王牽著她,小心翼翼地下臺階。

        “招了?!标懾卜词治兆∷?,也亦步亦趨跟著往下走,“她說是薛玉茹?!?br>
        “你信嗎?”

        “自然是不信的?!标懾参⑽⒀鲱^看他,“你看我哪里像個傻子?”

        寧王失笑,騰出另一只手,戳了戳她細嫩的臉。

        薛玉茹身后的薛家早已不能被她所用,除非她直接打入了紅蓮教內(nèi)部。否則憑她那點人脈和伎倆,斷然不可能在戒備森嚴的行宮做如此精密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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