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驚雷乍響時,夜風(fēng)過境,嘩啦啦的雨水從天而降,打在青磚黛瓦之上,仿佛樂聲齊鳴。
按道理,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借口留下來。
老太妃先前甚至讓盧月嬤嬤給江蒔年備了晏希馳的日程表,譬如這個點,晏希馳該藥浴了,之后得是什么腿部敷藥按摩之類。
聽老太妃那意思,之前這些事兒一直是晏希馳自己在做,連隨侍阿凜跟玖卿都不曾插手。
江蒔年一聽就知是男人那點自尊心在作祟,晏希馳肯定不愿真像個殘廢一樣被人伺候。
但老太妃發(fā)話了,她現(xiàn)在又是晏希馳的王妃,貼身伺候天經(jīng)地義,而且還是最合適的“近身”人選。
不過江蒔年才剛茍命成功,她想緩口氣來著。
想著晏希馳肯定會拒絕,江蒔年假意問了一嘴:“王爺,年年今夜能不能留下來,伺候您沐?。俊?br>
晏希馳望著窗外夜雨:“祖母交代的,你不必放在心上?!?br>
“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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