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蒔年這會兒要能聽清人說話,一定會想當場給盧月嬤嬤唱‘我謝謝你’。然而就是如此荒謬的提議——晏希馳眉梢微挑。
感覺掐在脖子上的手放松了力度,蒔年氣都還沒喘勻就趕緊表態(tài):“臣妾不過是腳滑摔破了頭,夫君這是做什么?您不關心臣妾有事沒事,反而要在這大婚之夜掐死臣妾嗎?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呢?”
頓了頓:“臣妾滿心歡喜嫁來王府,一心盼著與夫君共度良宵,何來尋死一說?夫君可是誤會臣妾了?!?br>
江蒔年端得一副柔弱姿態(tài),堪比病中林黛玉,喘氣咳嗽間眼尾通紅,生理性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饒是心底覺她晦氣,一來就沖撞王爺?shù)谋R月嬤嬤,此刻也覺她有三分可憐。
可是——
晏希馳的目光落在她一開一合的紅唇上,嗓音淡而清冽,一字一句無情拆穿:“先前云霜閣的下人來報,江姑娘撞柱時,陪嫁丫鬟都沒能拉住。”
“沒拉住很正常,地上太滑了嘛。”
話音剛落,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鋪著軟毯的地面。
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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