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凜和玖卿伺候晏希馳多年,這種突然多了個女主人的氛圍,兩人一時間都不大適應(yīng),就都從涼亭里退出去了,跟魚寶和沛雯等人一樣候在稍遠(yuǎn)些的地方。
江蒔年心道大家別走啊,畢竟人多可以壯膽嘛。
雖然心里清楚自己早晚都得搞定晏希馳才行,但面對這個不久之前才險些將她脖子擰斷的瘋批,江蒔年多少有點兒心理陰影。
于是她問完話之后,非常小心翼翼地端起藥碗,試探著遞到晏希馳面前。
對方說:“放下吧?!?br>
很沉靜的三個字,晏希馳嗓音低低的,還是昨晚那種淡淡的沁涼質(zhì)感。
江蒔年依言放下湯藥,人卻沒走,而是就在石案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后暗搓搓抬眼打量他。
晏希馳是側(cè)對著她坐在輪椅上的,并未因為她的到來受到任何影響,他指節(jié)摩挲長弓片刻之后,復(fù)又拾起三支翎羽箭,重復(fù)之前的動作。
男人指節(jié)修長,骨節(jié)明晰,手背上的青筋脈絡(luò)微微凸起,看上去充滿力量,卻又因為肌膚過于蒼白,透著一種詭異的脆弱感。
大概沒了昨夜喜殿時那種“血腥暴力”的氛圍,江蒔年覺得他整個人氣質(zhì)有些不一樣。
清冷沉靜,孑孑孤寂,仿佛在長期壓抑克制著什么,且由于他唇色較淡,神情寡漠,整個人莫名帶了一絲禁欲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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